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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莞潮玩工廠的“雙11”:去年銷售8000元今年沖刺4000萬,熟練技工一工難求

每日經濟新聞 2021-11-10 18:30:38

◎隨著一批東莞潮玩商家的崛起,建模師等熟練技工的崗位已經變得一工難求,工資也水漲船高。《每日經濟新聞》記者了解到,Come4arts建模師的工資是東莞普通工人平均工資水平的3到4倍。

◎記者留意到,在各大電商平臺和線下門店可以看到,不少潮玩產品已經出現同質化現象,IP更迭速度快,但有的缺乏長期內容運營,難以建立持續穩定的受眾群體,潮玩企業如何進行差異化發展、構筑自己的護城河仍然任重而道遠。

每經記者 王帆    每經編輯 陳俊杰    

11月1日,“雙11”開售的第一天,潮玩品牌ToyCity在東莞近4000平方米的倉庫都堆滿了貨品。為了今年“雙11”4000萬元的銷售目標,工人三班倒,廠區晚上11點仍然燈火通明,熱鬧忙碌的情景讓人難以想象去年“雙11”僅僅銷售了8000元。

三公里外,Come4arts工廠特地為開了一條打包流水線,從倉庫延伸到廠房外,墻上掛出的“全力備戰雙十一”紅色橫幅十分亮眼。

作為“世界工廠”,東莞以完備的制造業供應鏈,源源不斷地為全球輸送著制作精良的產品。這兩年,一群做了多年代工的東莞老玩具人,不愿意繼續隱藏在國外品牌之后,開始創立起了自主品牌。今年“雙11”,便是他們的“練兵之日”。

《每日經濟新聞》記者在十一月初走訪了東莞的潮玩品牌工廠,潮玩行業的東風讓冰冷的工廠煥發生機,從輔助代工到自主原創,工廠從上到下迎來了一場重塑:原本只會標準化生產的工人開始參與到前端,憑借多年經驗給予設計師更多設計優化的靈感;潮玩的數字化設計帶來了更多的現代化生產工藝,用電腦便可以用數據進行開模鑄鋼。

東莞代工廠自創品牌背后,是全國上下掀起的“潮玩熱”。自2020年開始,隨著行業龍頭泡泡瑪特上市,中尾部企業紛紛借勢跟進,潮玩品牌如雨后春筍般涌現,潮玩店在全國多點開花。在風口之上,潮玩行業如何飛得更穩更久?不容忽視的問題是:作為一門藝術化創作和精細生產的手藝,用工荒如何克服?風口上的泡沫帶來的供給過剩和同質化,又該如何解決?

東莞生產的部分潮玩產品 每經記者 王帆 攝

去年銷售8000元,今年沖刺4000萬

談起潮玩,它原本只是小眾人群的愛好。隨著消費者可支配收入增加、大眾審美和精神需求的提升,潮玩開始逐漸“破圈”。無論是盲盒玩法的社交屬性,還是手辦文化的圈層認同,潮玩逐漸成為年輕人情感連接和自我表達的介質。

從數據來看,潮玩行業正在以巨大的增長潛力贏得市場矚目。今年“雙11”開賣首日,天貓潮玩行業13小時的業績超過了去年首日全天的成交。過去3年,天貓潮玩每年同比增速高達50%以上。艾媒咨詢報告顯示,2020年中國潮玩經濟市場規模為294.8億元,預計2021年將以30.4%的增速升至384.3億元。

新晉潮玩品牌ToyCity的聯合創始人田戈畢業于廣州美術學院雕塑專業。在這個領域,雕塑藝術曲高和寡,作品調性高,價格對于普通觀賞者而言并不親和。作為80年代末出生的設計師,,田戈更愿意做出能夠觸達更多消費者的作品。

“我希望能夠通過快速的復制,讓更多消費者可以認識到我的作品,以更低的價格去和我們設計師有一個很好的溝通。我意識到東莞有玩具的產業鏈,就在這里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,創立了潮玩公司。”田戈說。

田戈找到的“同類”,是在玩具行業有著20年經驗的鄭波,他最初從事玩具OEM出口業務,服務于沃爾瑪、Costco等品牌,隨后于2008年起開始搭建玩具產業鏈工廠,規模約2000人。去年1月,鄭波、田戈創立了全新的ToyCity潮玩品牌,主打Laura等原創IP。

去年“雙11”,受制于品牌初創、團隊和IP的搭建不充分,ToyCity的銷售額僅有8000元,而今年得益于原創IP運營和推廣,ToyCity計劃沖刺4000萬元的銷售目標。

另一潮玩品牌Come4arts,其創始人向洪波2000年來到東莞打拼,2015年開設玩具工廠,去年末開始創立Come4arts品牌,主打潮流人偶。過去,可活動關節人偶原本多為30厘米高,客單價2000元以上,買家不多,市場流通性很弱。向洪波洞察到這一痛點,把活動人偶從30厘米縮小為20厘米,客單價降到299元,以更加親民的價格獲得消費者青睞。天貓數據顯示,Come4arts今年5月在天貓上線,8月就上升至潮玩類目第8名。

向洪波的同行、老玩具人馬力過去為萬代等日漫大廠在國內下單,做手辦的跨境貿易生意,隨后又開設代工廠,2018年,馬力成立自主品牌Apex Innovation,主打高端手辦模型玩具,今年天貓店營業額即將邁入億元俱樂部。

一個個代工廠轉型做自主品牌的背后,是東莞在潮玩行業深耕培育的土壤。天貓玩具潮玩行業負責人摩薩表示,“近幾年,我們發現東莞是涌現出最多潮玩商家的城市。長期給國外品牌代工的經驗,使當地的工廠都具備生產手辦、盲盒類產品的基礎設備和熟練工人,促使很多代工廠開始做品牌化升級。”

一工難求,建模師工資為普通工人3-4倍

在剛創立自主品牌的時候,ToyCity工廠里的工人很不適應:為什么這個玩具人偶的臉上要噴上腮紅?為什么頭上要貼上“無關緊要”的裝飾?為什么要做出腳邊沾上泥土、手臂擦傷的細節?

早就習慣標準化操作的玩具生產工人,碰上需要細致藝術表達的潮玩產品,他們難以理解。田戈介紹道,為了解決工人們的困惑,設計師會下廠去與他們磨合溝通,告訴他們這些細節處理是為了玩偶人物情緒和性格表達的需要。

潮玩產業十分依賴手工,圖為東莞潮玩工廠里的裝配和噴漆工人 每經記者 王帆 攝

“過去他們可能就只會知道噴漆一次要多少秒,但現在很多油房師傅的藝術天分被挖掘出來了,他們會去辨別哪些顏色更鮮亮一些,哪些顏色更沉穩一點,從而給設計師提供建議。最近我們在做一個頭上有蘑菇的玩偶,有工人就建議在蘑菇上噴一個手感漆,能夠隨著觸摸的溫度而變色。這是產業鏈和品牌之間互相融合的過程。”田戈說道,如今ToyCity的設計師已經不僅僅滿足于從潮流趨勢中去獲取靈感,還更多地向工人、采購師學習。

從傳統工廠轉型做品牌的“小插曲”遠遠不止這些。在潮玩行業,大量的盲盒和手辦需要開鋼模。“開鋼模需要鑄鋼,這是很傳統和落后的過程。如今我們做比較復雜的潮玩的時候,設計師已經不用手工設計的方式,基本上是3D設計。那么3D跟傳統的鑄鋼工業怎么去結合?中間就產生了很多的磨合過程。”馬力說,后來團隊探討出了直接用數據開模的方式,通過電腦的操作,在實驗室進行鑄鋼。

東莞潮玩工廠里的傳統開模工人(上)與3D建模師(下) 每經記者 王帆 攝

隨著一批東莞潮玩商家的崛起,建模師等熟練技工的崗位已經變得一工難求,工資也水漲船高。《每日經濟新聞》記者了解到,Come4arts建模師的工資是東莞普通工人平均工資水平的3到4倍。

馬力告訴記者:“潮玩是一個依靠精細手藝的行業,在潮玩行業發展之后,整個行業里面熟練技工的缺口比較大,整個行業里面的工價‘內卷’,人工成本非常高,大家都在挖人。”他說道,模具方面的技工,至少要5-10年的經驗,技術制圖的工人也需要3-5年的經驗。“整個東莞的熟練工人,尤其是師傅級別比較難找,而且這行比較苦,年輕人不愿學,出現青黃不接的情況”。

去年新增572家,潮玩企業風口下如何走遠?

東莞潮玩工廠只是“潮玩熱”的一個縮影。在過去一年,潮玩行業成為熱門賽道,傳統玩具企業、大型零售商、新型創業者等各路資本紛紛入局。

數據顯示,在2017年之前,潮玩企業注冊量較少,年均注冊量僅90余家。2017-2019年潮玩企業逐漸增加。2020年注冊量達歷年來最高,共新增572家,同比增長15%。2020年至今年10月底,我國潮玩賽道共發生11起投融資事件,涉及品牌7個,披露總金額超11.5億元,其中以潮玩手辦電商平臺居多。

此前,潮玩集合店TOP TOY創始人孫元文在接受《每日經濟新聞》記者采訪時表示:“這一年來,我們可以看到商場里進了很多潮玩店,行業競爭非常激烈,但是大家低估了這個行業的難度。行業面臨著趨勢變化非常快、庫存壓力很大、疫情的反復對線下店增加了不確定性等問題。我認為,在未來一段時間潮玩會變成一個供給過剩的市場。”

馬力表示:“潮玩市場經過資本的催化,每天都有新的IP形象出來,我覺得基本上已經快到整個市場承載力的極限了。它存在創造一個新IP的風險,并且要壓一部分的現貨,背后是資金壓力。目前來說,潮玩行業肯定要面臨洗牌。”

對于庫存問題,向洪波表示Come4arts是按照最低量產投入市場,每個款式大概是2000多個的產量,基本不存在庫存壓力。ToyCity則選擇以翻單或者贈送等方式消化庫存,而不是用打折來傷害品牌。

記者也留意到,在各大電商平臺和線下門店可以看到,不少潮玩產品已經出現同質化現象,IP更迭速度快,但有的缺乏長期內容運營,難以建立持續穩定的受眾群體,潮玩企業如何進行差異化發展、構筑自己的護城河仍然任重而道遠。

“我們潮玩這個圈子發展太快了,突然間會感覺有好多東西出來一樣,但是我覺得經過一段時間的市場洗禮,真正留下來的還是有辨識度、有思想內核、引領用戶心智的IP內容。我覺得,我們需要給潮玩一段時間。”田戈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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